阿壳壳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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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ze At The Youth (2)

All U need is SHOOT:


※ 警告:寫不完的可能性不小 / 照樣無限OOC預警


※ 不是警告:AU / 不是短篇 / 速率與長短不定 / 致敬意味




目前處於正能量充滿的狀態,背後都在發聖光哦哦哦


還有一個提醒是寫到現在,我發現未來步調也會差不多慢。




BGM:小茉莉 - 楊丞琳




"月光青青,薄霧籠罩小茉莉"

















【 Gaze At The Youth 】 (2)












 


        距離十二歲生日已過去兩個月,很久了,Shaw卻總覺得吹熄蠟燭症候群仍在自己身上的某個地方悄悄存活著。


 


        那晚以後,她開始往對面那棟房子跑,也開始習慣這個新的習慣。幾乎每個放學後的傍晚都會前往,甚至無須理會主人是否在家,因為Root在房間窗戶第二次被砸的隔天傍晚就把大門鑰匙塞進她手裡,如那個深夜將整串鑰匙直接丟下一般直接。


 


        起初她拒絕,但Root很堅持,她被煩得累了,也就收下。


 


        沒有將那把鐵質氣味還很濃重的鑰匙掛進鑰匙串裡,她通常將它塞在書包內袋一角,而上頭總壓著最常使用的筆記本,它掩著它,像能自由進出某個人的家是個必須小心保護的秘密,但確實如此不是嗎?因為普通人無法隨意進出不屬於自己的地方。於是她在打開那扇大門之前總四處張望,確認沒有任何人注意後才快速踏進。


 


        可鑰匙並不總是待在書包裡的陰暗角落,至少在Root家裡是這樣。她習慣於開門後將它放進口袋裡,但寫作業時、看電視時,或是稍作歇息時,她會下意識握住它。一開始並不明白原因,直至某日心血來潮將應該是Root特地為她打的鑰匙細細看過,她認為自己之所以喜歡握著它,是因為它有很多鋸齒,還沉甸甸的,彷彿代表著些什麼,感覺意外不錯。


 


        這些日子裡,如果Root不在家,她會待在客廳,即使Root於某日回家後發現她坐在地板上就著矮桌寫字,要她去樓上書房,但她並未因此「遷徙」,畢竟這裡有沙發和電視。如果知道Root在家,她會直接走向後院,直到被發現在昏暗燈光下寫字而被長篇大論吵回屋內為止。


 


        其實一開始,她覺得這棟房子的客廳和後院根本沒差,它們同樣簡單:沙發窄得只容得下兩人,一台小小的、時不時出現雜訊的老舊電視機,一張矮桌。然而不過幾天,電視便換成全新且更大的,沙發也換掉,還多出幾顆柔軟抱枕,壁上甚至掛了幅畫。


 


        Root沒有解釋,Shaw也沒問。


 


        有天Root抱著一疊書回家,難得一聲不吭便快步往樓上去,正在寫作業的Shaw好奇地抬頭朝書本封面瞥了一眼,發現那是食譜,不知怎地就笑出聲來。


 


        注意到笑聲的Root停下腳步,「有什麼好笑的,我只不過是要克服我唯一的缺點。」一邊罕見地正色說道,一邊悄悄移動手臂將封面上的給初學者幾個大字遮住。結果Shaw笑得更加大聲。「別笑,我就不相信妳不需要。」


 


        「我以為妳只喜歡啃蘋果,不吃正餐。」算是笑夠了,Shaw擱下筆,語氣認真地說道。幾乎每回來這都能看見Root抓著蘋果在吃,她覺得自己這樣認為很正常。「還有,我的確不需要那個,至少不需要給初學者的。」


 


        不以為然,Root挑起眉:「不如妳來負責今天晚餐?」


 


        倒沒想過對方會這麼回應,皺起眉頭的Shaw覺得這種回應怎麼說都有點幼稚,但相當乾脆地接受了挑戰。很快,在寫完作業又到廚房忙碌後一小時,她就去樓上把正坐在電腦前的Root叫了下來。


 


        Shaw本以為Root會對她做的食物大肆評論一番,可那個女人僅是站在餐桌旁直直盯著上頭擺著的兩份餐點沉默不語,手指在腿邊敲著,好陣子才落座,但也沒說話,就是沉默地將食物一口一口往嘴裡送。一般而言,Shaw會欣然接受寧靜氛圍,畢竟Root平常已經說夠多話,只是這次隱約感覺情況有異,她竟希望對面的她能說些話。


 


        「妳做的很好吃,真的,確實不需要食譜。」如同聽見Shaw的希望,Root嚥下食物開口,輕描淡寫地向前瞥過一眼,口吻同樣溫和,不具重量,卻足夠讓她停下動作。「看得出來妳很熟練,跟母親學的?」


 


        「做久了就會了。」


 


        隨口回答,Shaw低下頭繼續吃。她是希望Root說話,但不喜歡Root問問題,也不喜歡伴隨問題而來的銳利眼神,彷彿早已看穿一切,所有問題僅是做為確認之用……那很不舒服,至少是生理上的。


 


        「……多久了?」不一會兒Root又問。Shaw緊抿著唇,拿餐刀在肉排表面刮。她放下餐具,聲音跟著沉了下來:「Shaw,妳為什麼總要吃我煮的東西?那些甚至只能被稱為『東西』,妳很明白。」


 


        原因?


 


        「……我不知道。」


 


        這是真的。於Root打量似的目光之下,Shaw想。握著餐刀的手隱隱發顫,刃片與瓷盤相擊不斷發出細碎聲響,她試圖讓顫抖停止卻徒勞無功,最後只得將它放下。空氣就這麼凝滯,桌上餐點再不被在意,而她亟欲離開。


 


        可是怎麼也動不了,手腳同樣僵硬,動不了。她不清楚是什麼因素讓自己留在餐桌前,只知道本應舒適的一切全數變調──或許是時候留下那把鑰匙,從今往後都跟Root保持距離──如果有個地方待著的代價是必須經常承受這種搆不上憤怒卻沉得更為難耐的詭譎情緒,她要放棄。


 


        她的胃很疼。


 


        「好吧,顯然妳品味獨到,可以接受連我自己都接受不了的玩意。」然而Root又拾起餐具逕自吃了起來,語氣輕鬆如常,彷彿方才對話從未發生過。Shaw也討厭這點。「對了,同事塞給我兩張橄欖球比賽的票,有興趣嗎?」


 


        倒抽口氣,Shaw倏地跳下椅子:「沒有。」


 


        「是嗎?我以為妳喜歡,因為妳穿過橄欖球職業隊伍的衣服,就那天。」


 


        僅僅僵住片刻便大步走到客廳拉過書包揹起,腦內影像雜亂不堪,Shaw自口袋裡掏出鑰匙啪地一聲扔在桌上,但一時間看著它在空無一物桌面上的模樣,竟然沒來由地不知所措,於是望向依然坐在餐桌前的Root,她倒是一臉平靜。


 


        「妳不喜歡我的車。」


 


        該死。


 


        「對,我討厭它,也討厭妳。」


 


        憑藉這些話認為Root肯定知道更多關於她的事,立刻決定再也不要踏進這裡,感覺喉頭湧上陌生觸感的Shaw猛地拉開門就往外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只是死命地向前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感覺雙腳疲軟甚至顫抖不止才停下,接著便是一陣劇烈嘔吐。


 


        黏膩、混濁、氣味駭人,喉嚨燒灼著刺痛難受。她低聲發出斷續碎語,使勁壓住胃部,嘔到幾乎只吐出酸水,直到確定再沒有其它東西會自體內衝出後,她緩緩往前走過兩個街區,近乎癱軟地在一間商店外的階梯坐下,而後莫名想起拉開門瞬間飄進耳裡的,那句淡然的「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她抱著書包,拿出水瓶,但裡頭已經空了。沒有任何原因,關於Root的一切就是那麼令人厭惡,所有的所有都讓她生氣──Root總是自顧自地塞給她毫無必要的物品──持續了幾小時的兜風,自動出現在書包裡的文具,冰箱裡的多餘肉類,糖果、燈光、家具、名字與持續不斷的私人問題與微笑與書房與那棟房子……


 


        ……以及,存在本身。


 


        她喘不過氣,近乎窒息。


 


        「即使是妳,這種散步距離也太長了。」


 


        於越發清晰的腳步聲後,一雙短靴映入眼簾,接著出現的是瓶裝水。她冷瞪著,無聲地笑,不接受亦不拒絕,保持緘默。不過幾秒時間,那罐瓶裝水輕輕落在她的身旁,而腳步聲再度響起,只是這回往模糊的方向去。


 


        就像之前、就像現在,Root總是自顧自地塞給她毫無必要的物品。


 


        片刻之後Shaw抬起頭,仍在行走的Root的背影已經變得很小。她看著她行過白熾光線底下再踏進黑暗再進到光裡再踏出去,看著忽黑忽白的纖瘦身形拐過轉角完全消失,半晌,才扭開瓶裝水的蓋子仰頭猛灌起來。


 


        直至喝到瓶底一滴水也不剩,喉頭不再火焚般灼刺,Shaw下意識壓住胃,皺眉,略帶疑惑地拍了拍,然後放手,然後感覺自己才是應該問為什麼的人。但她知道自己不會問,就像不會跟Root成為所謂的朋友,或者其它一切。


 


        反正無論她想要與否,Root都會自顧自地把它們塞給她。


 


        因此,答案永不更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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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用一把鑰匙馴服孩子


#論如何用幾個問題就把人家嚇跑


#你給我東西可以但不要給我太多




###都不來找我聊天我要哭哭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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